但在这位君上的麾下,却是噤若寒蝉或是俯首帖耳的,就像是遇上了天敌的鸟兽。这已然不尽是身份地位使然,而是出自更大的惊惧和畏服之心……但好在这一路过来,除了那位水师都将略有些别苗头之外,这位君上并未对军中事务手画脚。
下船之后也只顾待在马车上、营帐里,与那两名男装妾室,须臾不离的歪腻在一起;这也多少省却了颜克武的一番精神内耗,以及需要打起精神应付和周旋的功夫。但正所谓是,想什么就来什么;当绵连不绝的岛中山脉,终于重新变得开阔。
笼罩在无垠山林上的天色,也变得昏黄一片;后方却有清脆的马蹄声大作,径直越过沉寂而徐缓的漫长行军队列,飞驰到了颜克武的面前。然后,才被略微骚动的亲兵和旗卫、骑从们拦截住;在短促交涉后,一名鳞甲红兜的军士被引到面前。
却是深肤粟发、五官深刻而线条精致,一身披挂尤显体态健美、疯子飒爽的黎都卫;只见她浑身甲叶锵锵抖擞着,大步流星走到众将校面前,目光坚毅而旁若无人的微做拱手道:“某奉君上之命,特来传话讨击使,还请且行方便则个……”
“但请说来?”年过四旬却须发皆黑,满面沧桑厚重的颜克武应道:周旁的将弁军校们,却不免想起之前的相关传言,在心中隐隐八卦起来;身为公室西镇候的养女,曾也是显赫富贵中人,如今亦沦为那位年轻监军,调剂军中乏味的玩物么?
然而下一刻,黎都卫的开口却让众人皆惊:“君上以望气之法,感应前方山林、峡间,有大量人员聚集隐匿,疑为埋伏之所,还请讨击使慎行处置。”她的话音未落,就有数名将校反应激烈的道:“不可能!”“前方斥马游哨,已多次探查!”
“讨击使,西度宫卫的至少两团人马,已然陆续前出谷地之间,”又有一名粗壮军官蹙眉沉声道:“其间若有什么不对,理当有所反应和动静,倘若观容见疑,还请快马传令前路,令其就地验证一二便是……”
“晚了,根据君上的观望之法,前出这些人马,只怕已经遭受不测了。”然而,黎独卫却对他们摇头道:“无法再发出任何的警讯和声响了。”“什么!”“怎么可能!”“莫要乱言”众将不由哗然大惊;而身为统将的颜克武则终于变了颜色。
因为,就算不曾见识过那位君上的手段,但他是真正见过那些,奇人异士的手段和本领;谁知道其中没有一些,能在山林中嗅出相应的气味,看见一些异常和特殊之处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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