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锋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,刘书记那句“暂时别离开县界”的尾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,像一根细线缠绕在耳道深处,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坠在心头,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逆的转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没想过会被盯上,可当风暴真正逼近,连呼吸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——这不只是限制,是围猎前的合围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月光被厚重云层割去半边,残缺地洒在茶几上,映出省委信笺折成方块的轮廓,边缘泛着冷白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那信笺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纸面暗纹——细密如蛛网,触感微涩,带着一丝金属压印的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绾今早说的“省里水比你想的深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,此刻,那潭深水已悄然漫至脚踝,凉意顺着小腿攀爬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了闭眼:若这是一盘棋,自己究竟是执子之人,还是早已被标了价码的棋子?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在掌心震动,嗡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一声声,像心跳的回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按下回拨键,苏绾的铃声刚响第二下就被接起,那头传来极轻的呼吸声,像风掠过枯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查人事动议。”肖锋没寒暄,喉结滚动了一下,铁锈味在口腔后部悄然弥漫,“省纪委有没有关于我的挂职文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静了三秒,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清晰可闻,像春蚕啃食桑叶,细碎而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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