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开始也不明白,直到那日——
锐流班的院子挨着源流班后墙,那日元朗要去买糖画,拉着萧至宁绕路从锐流班后巷走,刚拐过墙角,就听见里面传来闷响。
是那个玄衣男子——上次在回廊推搡荆禾的那个,此刻正把荆禾按在墙上,手里捏着只断了翅的机关鸟,木片碎得满地都是。“乡巴佬,还敢做这破烂玩意儿?”他指尖戳着荆禾的额头,“忘了上次怎么断的手指?还敢在锐流班露本事?”
荆禾咬着唇,手背青筋绷得发亮,却没敢挣扎,只盯着地上的机关鸟碎片,眼眶红得像浸了水。
元朗“呀”了一声,刚要冲过去,被萧至宁按住了。她拉着元朗躲在墙后,直到那玄衣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,才走出去。
荆禾见了他们,慌忙擦了擦眼角,蹲下身去捡木片,手指抖得厉害。
“就是他欺负你?”元朗蹲下去帮她捡,看着满地碎木,声音都发紧。
荆禾捏着块碎木,沉默了很久,才低声开口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我刚进学院时,选了墨家流派。”
她在墨家的天赋是天生的——别人要学半个月的榫卯结构,她看一遍就会,做的机关鸟能衔着铜钱飞半里地。可入学没几日,这玄衣男子——听说是什么侯爷家的庶子,见她的机关鸟新奇,随手就拆了。她气不过,趁对方炫耀护身玉佩时,用墨家榫卯术指尖轻点,竟把那枚有名家术法加持的玉佩拆成了三瓣,露出里面藏了多年的裂纹。
“他当晚就带人堵了我。”荆禾蜷了蜷左手,小指的断口处结着硬疤,“他们把我拖到柴房,用术法冻住我的手指,生生斩断了一截,说‘让你再用这手做机关’。”
她没证据,对方又有背景,先生查了两句就说“没有实证”,这事最后不了了之。从那以后,玄衣男子见她一次欺一次——踩她的机关、撕她的术法卷,甚至让跟班堵她的路。班里的人知道她得罪了权贵,都躲着她,连借块墨都不敢,怕被连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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