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停了。
“这三天,你在哪?”萧玦的声音很淡,听不出情绪,可萧至宁能感觉到,他的视线没离开过她。
她的睫毛颤了颤,声音放得更轻,带着点刻意压出来的虚弱:“女儿身上没带银钱,不敢进城,就在城郊的破庙里呆了三天。饿了就摘些野果,渴了就喝檐下的露水。”
她说着,微微抬了抬眼,正好对上萧玦的目光——他坐在太师椅里,手指搭在扶手上,指节分明,正一瞬不瞬地打量她。她的脸色确实苍白,唇瓣也没什么血色,身上的布裙虽干净,却不是王府的料子,看着倒真像在外面受了苦。
萧玦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,沉默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我让人给你新备了辆马车,以后你和璃珞分开去书院,不用再等她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,声音沉了几分:“仅此一次。下次再敢这样任性,让府里上下为你乱作一团——”
“我绝不轻饶。”
最后四个字说得极慢,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。
萧至宁忙低头应道:“是,女儿记下了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萧至宁这才撑着地板站起来,膝盖有些发麻,她没敢表现出来,垂着眼退了出去。直到走出书房很远,拐过回廊,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,才悄悄松了口气——后背不知何时已沁出层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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