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市里和厅里都很重视这次文物的押运工作,可苏筱晚知道领队沈魏风还是最放心这一车的东西交给老吴去送。当然为了避嫌,他打最後清点开始便不会再碰其中任何一件箱笼,他的逻辑是:谁负责的就要负责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两个男人凑在一处,大概工作到几点就很难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刮得更紧了,鼻子尖和耳朵迫切需要东西护住,几百米外有一片不小的旧货交易市场,属於那种不太有人管的半自发X质,位置是好,就是有点散,摊子是里头外头都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市场附近有几家小吃店,专做这附近的吃喝生意。天sE将晚,好多家都亮足了灯,而市场里的大小摊子都在收拾自家的货品,只剩几家还在等着最後的买主光顾,不急着收摊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一家门脸不大的面馆率先打开了hsE的门牌灯,在十字路口的位置上显得分外抢眼,苏筱晚便顶着风向这家小店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都这个点儿了还去吃东西的地方是不相宜的,约定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,可是大西北深秋的寒冷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,何况她还不知道要在户外吹多少凉风才能等到沈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家面馆现在还是空荡荡的,後厨房里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的撞击声,有一种特殊的烟火气。寥寥的几张桌子破旧而油腻,房顶上悬着的是冷冷的白炽灯管,照得屋子里惨白一片。仅有的一小节柜台顶着墙放着,旁边留出一条甬道直通厨房,地面连水泥都没铺,黑黑的,粘粘的,微有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离晚饭时间还早,老板判定这时候不会有什麽人,就自顾自地在厨房里忙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沈巍风说这家店在镇上有点名气,却不是因为面多好吃,而是这家老板和镇长有些渊源,所以庙小,烧香的多,赶上年节屋里也是高朋满座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筱晚回国的日子满打满算加起来不超过两年,这样深刻的内地人情世故她理解起来总觉得吃力,虽然她的中文和普通中国人简直不相上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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