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收後场院里恢复了平静,麦场里靠麦秸垛竖放着一圈圈或一列列的玉米秸捆,像一堵堵墙,更像一个纵横无序的大阵。这更引起我们男孩子的兴趣,在麦场里肆无忌惮的玩耍,我们却如野马驹,如麻雀儿,继续在麦场里寻找着无穷无尽的快乐。我们常玩的是捉迷藏,跳房子,还有,解放军打土匪的游戏,一座座金hsE的麦秸垛静静的看着我们奔跑,看着我们在它身上爬上跳下。累了我们便坐倚在垛下,看鸟雀在空中追逐,忽高忽低;看蜻蜓在眼前盘旋,忽来忽去。渴了便去菜园子里摘几根h瓜,或去邻近大叔大婶家喝上一瓢从水井中才压上来的透心凉的井水,那一番酣畅淋漓,无以言表。
每到天sE暗下去才在母亲的呼唤声中各自回家。秋虫才开始瑟瑟地Y唱,欢送我们离去。弯月繁星则在苍穹上洒落一抹光在麦场上,麦场上一片宁静幽远,一片秋寥淡然。那时单纯的天真和快乐是现在的孩子们很少懂得的,偶尔我们也会对骂打架,但过上两天便和好如初,也有被打输的也会找上门去大哭大闹,害得打胜仗的人反而会被自家父母打骂一顿,并且好长时间不许出门,所以,我们尽量不和这种“Ai找家的赖子”一起玩耍。
收麦之後马上又要点玉米了,这个是需要有雨水才能播种的,所以这个时候才是农民最焦虑的时候,既盼望着天气能多晴朗几天,能把自己一年辛苦的果实颗粒归仓,又希望老天爷能给点面子,在收完麦子後及时的施舍一点雨水,好让他们顺利的把下半年的希望点上.
没有想到的是,几年後我再度回来,竟然发现这麦场突然间就失去了作用,也少了孩童的玩耍,场地被开发成了农田,或者新盖了房屋。那麦场已成为遥远的过去,但我偶尔想起时心里泛起的是一阵阵的甜蜜,一阵阵怅然。它既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农耕历史和农村文明,又记录了一个年代孩童的欢乐、旧时的光景......
18号上午,我骑着自行车准备去镇上给苗榫打个电话,顺便给深圳公司打个电话,问问情况,还有就是想顺便去看看四弟。他今年还没有满13岁,在镇上中心中学上初一,离家有12里路远,所以要住校,他吃全夥,每个礼拜天晚上回校上晚自习,礼拜五下午放学後回家休息两天。
关於农村中学住校生的伙食呢,多少年来一直都没有什麽变化,从我上学开始就是如此,大致可以分为如下三种:
一,菜夥,既有馒头吃,也有稀饭喝,另外还有一份炒菜吃,每学期要交280斤麦子和360元钱。这是属於VIP级别的,他们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在宿舍吃,而是和老师们一起在教职工食堂用餐,那里有桌子,有椅子,有开水,正儿八经坐在那里吃饭。
正因为高大上,所以只有极个别家庭条件特别好的同学才有资格吃得上。一般情况下,一个班上也只有那麽一个或者两个同学吃菜夥。
每次吃完饭後,他们回到宿舍,经常会和我们这些啃着g煎饼的同学炫耀今天吃了什麽什麽菜,怎麽怎麽好吃了,有时候吃不完的包子,还会带回给关系好的同学解解馋。这个时候,整个宿舍几十号同学都会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,更有甚者,会流下长长的哈喇子。
不过巧的是,那个时候吃菜夥的却都是学习不怎麽样的人,也真是怪了,难道是应了那句话,“自古纨絝少伟男”。
那个时候,我们两个班六七十个男生住在一个大宿舍里,一张架子床睡四个人,也就是上下铺各住两个人,原因有二:首先是,床铺数量有限,一人一床不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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