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刘语已年过八十,老眼昏花,精力不济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常政务几乎都由裴恕之负责,于是世人称其为‘少相’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次裴恕之丁忧起复,人还没到,女皇的诏书已经颁了下来——令其升任中书侍郎,加封朝散大夫,银青光禄寺大夫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安排,既显贵又有实权,朝中各家便知裴氏隆宠未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恕之沐浴更衣后入宫,刚好碰上几位大臣从凤仪阁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看就刚被骂过的褚承谨,后头是尚书左仆射董奉常与侍中乐振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神色各异,一个怒气冲冲,一个面如死灰,还有一个愁眉苦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便是女皇目前朝阁中的六相之三了——原本有九个,年前刚被撤了仨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恕之等他们走远了才进入凤仪阁,叩首谢恩后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湛来了。”褚皇蹙眉坐在御案后,一手撑着桌面,似乎心情有些郁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容貌与九个月前似乎并无多大区别,依旧双目有神,气色红润,发髻略有几分花白,只是神情愈发严厉阴翳。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适才怒骂的余音,但裴恕之一个字都没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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