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绘只好漫天扯谎,说金州乡野有户豪族娶亲,开了两里地的流水宴,还请了一帮杂戏班子,表演歌舞戏与杂耍。她俩玩乐的忘了时辰,直至日落才想起城门已关,只好在乡里借宿了一宿。

        康屈底一阵无语,想起自己的独生女儿也一般的天真贪玩,只能一腔急火付诸东流,让她俩赶紧歇息,明日一早启程,剩下半日绝不许再出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不用他吩咐,两个少女也是疲倦的狠了,快有两日一夜没合眼,又在山路丘陵间来来回回的奔跑,受惊受怕,甚有性命之忧。

        卢绘觉得此刻哪怕放头吊睛白额虎在跟前,她也提不起兴致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洗漱后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    睡到半夜,卢绘被饿醒,有气无力的爬起来找食,忽见对面宋先生的厢房还亮着灯。

        唉,读书人为啥总爱白天睡觉夜里熬油呢,怪道阿耶说读书费钱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一早商队启程,长长的车队中再度响起康老大果断有力的喝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外在寻常内里却精致阔敞的马车中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少相可是累坏了,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起了身。”老宋抱着口暖壶絮絮叨叨地关怀,“再躺下歇歇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恕之裹着半旧衣袍靠在垫了厚厚绒毯上,“那些信函先生都看过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