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慧躬身退出殿外,小心翼翼的关上殿门。魏国夫人上禀的内容她最好少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查的如何?”女皇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国夫人:“正如陛下所料,粮草走的西南商贾那条路,用吐普阿浑者的侵扰做幌子;兵械铠甲的源头就在各处军营。兵部每年都要拨钱以旧换新,只消稍做手脚,将无需更换的新甲也充作陈甲汰换下去,便能从中牟利。七八年下来,日积月累,数目很是不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皇冷哼,捏拳在案上锤了一下,“承平日久,就养出了这么一帮蛀虫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顿,她忽问,“徇私牟利的有北衙禁军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守城营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皇气恼,“承谨和唯谨定在其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国夫人:“颍川郡王只经手过几笔,数目不大。梁王衔领禁军分营统将之时,曾将北衙六卫的铠甲军械尽数更换。”她向上直视,“五年之内换了三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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