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王妃神情怅然,幽幽郁郁,“这等事教不出来的。比你更年长睿智之人都未能参透,落得个身死名消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郦璟嘴边一句‘您是指昔日吴王么’差点撸秃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夜深了,你回去歇吧。”裴王妃的神情再度慵懒冷淡起来,然后用‘这道箸头春火候不够’的口气又添了一句,“以后没事别来找我,非来不可就走密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郦璟还没从前半句的失落中出来就被后半句惊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密道,什么密道,家里还有密道?

        裴王妃懒得解释,让傅母于氏领着郦璟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前郦璟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裴王妃提着宫灯站在半人高的镜前,怔怔的不知在看什么。乳黄色的濛濛灯影下,刺绣精致的浅色寝衣外披散着云雾般的及地长发,美人如花,不但隔了云端,还隔开她唯一的骨血。

        郦璟又想起了刘侧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相貌家世学识才干都远不如裴王妃,但她身上仿佛有一种令人温暖的市井烟火气息。记得敬宣第一日上学,刘侧妃在宫门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,远远望见儿子全须全尾的下了学,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疼爱,亲昵的抱着敬宣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郦璟站在原地,看的挪不开眼——这一幕,他觉得自己至死都不会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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