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姗甚少有这般没话找话的时候,如今被戳破,略显窘迫。
她望入一双沉静的眼眸,几乎是下意识就发觉,三姐并非不给她留情面,而只是想尽快解决正题,就这么简单。
容姗态度稍稍自然些:“年前夫子留了道课业,要撰一篇文章……”她环顾屋中,容璇道:“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房门合上,容璇言简意赅:“论题。”
“君子养心,莫善于诚。”
容姗绞了绞帕子,整个年节她都为这篇文章辗转反侧,落笔实在艰难。
眼看着到了夫子给定的期限,还是撰不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这样的事,母亲身边根本无人能帮她。家中两位姐姐原先在明安堂时,也没遇上过这般课业。
容姗也是忽然想起容璇先前所言,读过书,就差去考科举,才死马当作活马医。
毕竟先问这位三姐,比去外头找人容易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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