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容婵眉头不曾舒展,唯有叹息,谁能凭空变出粮草。
因北漠那封嚣张挑衅的信,长安陷入浓密阴云。
一半因即将到来的大军压境,一半则因天子之怒。
皇帝在朝中频频发作,叱骂朝臣无用,治粟内史恨不能告病在家,与其母寿安大长公主哭诉一通:“哪里能变出钱来?儿子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寿安硬着头皮进宫求情,皇帝却微笑:“姑母爱子之心切切,朕爱皇姐之心亦切切。”
所有大臣被轮番召去宣室殿问政,若无对策,皇帝也不为难,只漫不经心问起他们平素经手的政务细节,问得他们汗流如浆。
郑化也不例外,站在宣室殿内面无人色。
“魏郡两年前税收几何?”皇帝见他不语,嘴唇微动吐出个精确数字后,神色愈发冰冷,“去年的总该记得。”
“记得。”郑化硬着头皮,还未回应便见皇帝抬手。
“两年前分明有旱灾,为何去岁税收反倒少许多?”姜云翊摸着手中扳指,“想不出来,你这个治粟内史也别做了,去幽州吃沙子为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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