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不愿过多解释,只道:“我非无过之人。亲人因我蒙污名,同僚挚友为我而死,我却无法为他们做任何事。”
柳扶微本以为他是穷凶极恶之徒,闻言着实一愣,“只是这样?我还以为……”她抬眸,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目光。
他眼尾微长,自然状态下像迤逦出一条浅浅溪流,一旦正色,一派和煦之色转瞬消弭:“一条人命尚且关天,姑娘何以如此轻描淡写?”
她抬拳掩唇道:“别误会,主要是我身边有人比你过分百倍千倍,这才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,绝无轻视你罪行的意思……”
“百倍千倍?”
“可不是。有个人,他在我儿时抢走了我的母亲,让我孤苦伶仃度过了幼年,后来还连累我母亲惨死,却也害死了他自己满门,连他师兄弟、师姐妹百余口人无人幸免。这部分听着和你说的有些相似,更可恨的是,我因他受人挟持,几欲丧命,他次次视若无睹只为护着死物,你说,这难道不比你过分百倍千倍?”
他难得流露出诧色。
“不信你瞧瞧这儿……”她解下绕在脖上的丝巾,指着脖子上结痂的伤痕,“这个伤便是拜他所赐。”
她叫他瞧,他还真来瞧了。
约莫是眼神不好,总是不经意间就凑得极近:“这是新伤……姑娘所说,都是这几日发生的事?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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