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荛一边留意着周围,一边猫着腰在里头穿行。
荣昌公主仪仗内虎贲护卫约莫二三十人,绝大多数顾不上此刻抓她,只竭力阻拦着惊慌的百姓勿要冲撞凤驾,只有极个别留意着南荛,南荛混乱中不知被谁按住肩膀,只觉身子骤沉,膝盖一软,险些被对方押得跪在地上,她咬紧牙关,迅速抽出袖中匕首,反手挥去。
对方吃痛松手,南荛顾不得回头看,狼狈地往前躲蹿。
百姓人挤着人,她身量纤细灵活,后头的人眼睁睁看她溜走,不敢贸然拔刀,怕误伤无辜届时被问罪,不消片刻就看不见她踪影。
南荛胡乱在人群兜住转几圈,趁着这条街还未恢复秩序,才果断地闪身钻回巷子。
她贴着墙快速奔跑,耳边人声渐远。
似乎没有人再追她了。
南荛捂着胸口,气喘得厉害,心脏怦怦乱跳,冷汗早已濡湿了衣衫。
嗓子痛得厉害,头也昏昏沉沉,只是咬牙硬撑着。
当真是弱不禁风,她心底苦笑。从前阿浔便不许她干活,唯恐她稍微累着后病倒,她还嫌他将自己保护得太过。
如今看来,她这身子不仅一直是旁人的负累,也是自己的负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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