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合奏的乐声如同刚刚刮过的那些风儿汇聚在了一起,汇聚成高天之上的长风,须臾间便席卷了天幕,荡开了那层层叠叠的云朵。
就在这一刻,宏大而磅礴的前奏戛然而止,仿佛这风撞上了一座大山,被撞碎成了无数分支,再度变得柔顺而和煦起来。
此时,只余下了时而响起的钢琴声、若有似无的背景节奏吉他扫弦声,与节奏鲜明的架子鼓的鼓点声。
「这一路上走走停停,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
迈出车站的前一刻,竟有些犹豫
不禁笑这近乡情怯,仍无可避免
而家乡的天,依旧那么暖,风吹起了从前
江侃闭着眼,面带着舒爽的笑容,将放在与自己的下颚平齐的架子上的麦克风微微拉近,浅吟低。
他那特有的天籁般的歌声彷如清澈的溪水,从一座大山山腰处的林间缓缓淌出。
这道溪流绕过了大树,漫过了鹅卵石,绕过了山岩,泛着细小的泡沫,淙淙地流淌进了听众们的耳朵里,再随着血液与神经的传递,渗透进了躯体的四肢百骸。
众人似乎看见了一个男子提着满满的行李箱,站在铁轨前一望无际的田野边上,看着远处那片泛着麦浪的自然风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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