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倒是很乐观,“我已经和佛祖央告过了,我要在家赖到二十岁。”
她们姐妹俩的愿望都是晚嫁,但有时候天不遂人愿,也是没办法。
自心道:“万一嘛,万一让你嫁给表兄,你愿意吗?”
这个问题,彻底把自然问住了。她想了想道:“皇命不可违,我又不能抗旨,让嫁也只能嫁了。表兄人很好,别的姑娘嫁他,都会觉得他是良配,只不过咱们和他太熟了,看见他就想笑,怕是不会有心动的感觉。”
自心顿时来了精神,拿肩头顶了顶她,“五姐姐,你还知道心动呢?你动过吗?”
她说当然,“我看见潘楼的插肉面,还有州桥夜市的旋煎羊,都会心动。心动不就是馋吗,反正差不多吧。”
这种比喻打出来,自心顿时就懂了。男女的感情问题她们没有经历过,好吃的东西却能刻在命上。思及此,一翻小荷包,翻出一颗响糖,塞进了自然手里。
自然摊开手看,斑纹玻璃珠状的糖体,中间是空心的。这种糖能像哨子一样吹响,咬破还有哔剥声,商家给它取了个像模像样的别号,叫“惊闺”。
姐妹俩相视而笑,把糖抛进嘴里,不敢高声吹,捂住嘴,发出咻咻的声响。但即便是压抑的一点动静,也能让她们兴高采烈。这是年少时光里,最有趣温情的记忆,不因她们长在世家大族,就缺少这些快乐纯真的调剂。
一路走,一路吹回车里,等马车将要到城南时,响糖也化得差不多了。
自然鲜少来城南,探头问婆子:“还没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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