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自己答得太好,太子太傅连席都没吃,就跑进宫禀报官家去了吗?这话实在说不出口,后半截她只好又咽了回去,闷头道:“我不想在那儿吃饭,宗宴每年的口味,我都不喜欢。”
看来是娇娇女挑嘴,大家见没出什么事,就都放心了。
可人刚坐下,后面谈临川就进来了。他不知道自然嘴严没交代,进门就说:“我打发小厮在后面跟随,亲眼见宫傅的马车停在东华门上,人直入禁中了。”
众人听得茫然,老太太却知道不妙,直起脊背问:“究竟怎么回事?真真,你没说实话,还不老老实实交代经过!”
谈临川诧然看向颓败的自然,见她支吾,叹了口气道:“宫傅给五妹妹出了上年会试的考题,谈小雅治国。五妹妹答得好,宫傅拍案叫绝,一着急连席都没吃,上禁中面见官家去了。”
这种消息,来得太过突然了,大家都知道五丫头学识不错,但从没想过,她还能让太子太傅另眼相看。
众人面面相觑,朱大娘子跌坐回了圈椅里,扣着扶手道:“这宫傅也太着急了,好好的怎么进宫去了。倒也不用发愁,或者城里别家宗族宴上,还有其他报进宫里的姑娘,也未可知。”
谈临川道:“前后十日,只有我们家在办宗宴。”见母亲变了脸色,忙又安抚,“说不定先收集了名单,以后再由官家定夺吧。”
西府的如临大敌,在东府看来,却有几分不识好歹。
“五丫头有真才实学,强压哪里压得住。别人家求之不得的好事,我们竟然发起愁来了,岂不好笑吗。”李大娘子道,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真真及笄了,已经是大姑娘了。老太太虽想多留两年,但一心想结亲的门户等不及,这都婉拒了多少家了。这回太子太傅把人选送到官家面前,官家万一赐婚,老太太可不能再辞了。”
所以确实是遇上难题了,留来留去,就怕遇上这样的事。
北府的林大娘子开始盘算,“还有两位皇子没定亲,我料着,官家头一个想到的必定是君引。表兄妹结亲,总比把两个不相熟的人强行拉拢在一起强。话又说回来,那位辽王开府两三年了,至今还未娶亲,别不是有什么暗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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