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热气滚滚的一碗药下肚,许景言再一次探过许景行鼻翼,确定在百年老参三根胡须的药效之下似乎有点微弱气流了,他看向武林和张长海,哑着声:“鱼鳞……鱼鳞图册在书箱夹板,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知道你言出必行,景言兄弟你且听我说。”张长海看着面色都有些病态红晕的许景言,他立马打断诉说道:“因这场大雨,难民多病,但大军最多只能再停留两日。因此有些难民若是无法随行的,会被安排在津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景言双眸一亮,但旋即又觉得哪里不对:“津门会收?先前不还怕疫病?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万没想到这生病中呢读书人脑子反应还这么快,张长海轻咳了一声:“我们都不懂这些,但是将军他们谈妥。疫病这些当然不行,但像你们这样只是生病的,津门地方还是会收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没有田地,只能化作四等民,也就是民间说的流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景言毫不犹豫点点头,无视流民到底是什么,只追问:“咱们之间的契约如何签订?这人参胡须就能吊口气,那……那整根到底多贵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野山参一两也就值十五两白银。”武林没想到许景言还敢琢磨整根,立马解释道:“这回也就是长海是关外土生土长的人,他族叔有些人脉,才寻摸到这一点点。吊口气后,抓药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兄弟,咱也跟你说实话。我族叔的意思呢,津门这边有我张家的一个百夫长,你们兄弟俩投靠他的名下。按着先前约定,不管折算多少亩,你的田地都给他,算是平了人参和药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津门到底不是关外,恐怕折算的地少之又少。而野山参这么贵,我不能让你们亏本。”许景言听得“百夫长”一词,当即双眸炯炯,大义凛然站起身,朝两人弯腰抱拳:“你们放心,我能赚钱回报。所以还请罗列个清清楚楚,也算给我们一个奋斗的目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长海见状感觉自己越发佩服才十岁的许景言:“这……这真是读书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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