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人又是朱蕴,还是那副温和的笑,举止却毫不客气。
一排府兵在院门口排开,几个挂着药箱的郎中跟在他身后。
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:“大娘,有个好消息,在这罪己状上画押,承认你家小郎君是偷了孙家细软畏罪跳江,孙府不会再追究。”
大娘关上主屋的门,一人站在院中,茫然地抬头:“我儿不会偷东西。”
“屋里那位还要治病吧,要是城里大夫和药房都断了你家的药,你说会怎样呢?”朱蕴笑着走上前,把纸抖在她脸上。
柳大娘这才意识到来者何意,露出惊恐神色。
朱蕴继续温声细语道:“你儿子死都死了,要那身后名做什么,活着的才更重要不是吗?只要你画押,按这上面的回答州衙,这些医师都为你柳家所用。”
“想好了吗?”朱蕴等了一阵,看她眼光瑟缩,脸上惊疑不定,又劝了几句。柳大娘还是摇头。
这时他终于露出一丝不耐,就像平整面具裂开,探出一排毒刺。朱蕴吩咐两个手下:“你们在附近守好了,别叫人看见,看到姓秦的就报信来,我先去下一家。”
苏惊梧暗中看着,手指收紧,好狠毒的手段,残害了人命,又用家眷的安危拿捏他的亲人,好叫所有受害人家闭口不言。
要是人人声称自己家人是意外身死,虽不至于直接扭转黑白,却给州府查案添了不少阻碍。这样不又得拖好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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