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平接天的地方泛起金红色的晨光,新的一天很快要开始了,可她什么都没准备好。出来之前,她以为,这只是一场变故,熬一熬,一切肯定很快都会变好。
但没人告诉她,变故里还包括紫昊。
“说得我都差点信了。”紫昊靠在树边,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,嘴上挤兑着她,眼神却很平静。
太平静了,没有嫌弃没有恼怒,透着日归西山之前的沉寂。
苏惊梧看得心里发慌,还是挤出笑来:“你醒啦,可吓死我啦,什么时候受的伤?等你休息好了,我们就回小雷山好好休养,再不出门奔波受累了。”
紫昊没有回答,定定地瞧着她,眼里流露出几丝罕见的温柔来:“我逼你练功,你可有怨?”
他的反应显然很不寻常,苏惊梧心中突突直跳,却装得若无其事:“你天天盯着我练,我就没意见啦。”
小东西在拐着弯试探,紫昊笑了笑,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照璘,一道隔音的结界落了下来。
这似乎又耗费了不少力气,下一刻他就剧烈地干咳了起来,是像要呕出心肺却又被抽干力气的咳法。
苏惊梧徒劳地在他背后顺气,掌心下尽是嶙峋的瘦骨,忍不住掉下泪来:“这到底怎么了?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?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
她抬头看紫昊,泪还挂在脸上:“所以你出门找那个老朋友就是为了治疗吗?你怕自己治不好,所以把我交给小雷山。”
“有什么好哭的。”紫昊吃力地喘着气,伸出枯瘦的手擦她脸,像一块树皮贴上去,但苏惊梧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地绞痛,根本感觉不到脸上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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