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照璘脸色一沉:“你怎知我去河边练剑,若有人跟踪我不会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惊梧摆手让胡峰取茶来,按住宋照璘的剑鞘说:”哎呀宋大哥别急,我们每天回来脚上都是黑泥,有时候还沾着合欢树叶,人家只是眼力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茶送上来,她请胡峰坐下喝一杯。胡峰笑弯了眼:“姑娘心善,掌柜要是问起你可要替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意思”,苏惊梧端起茶杯,宽慰他道:“放心,辰乐君早在查了,什么恶鬼水怪,都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峰忙点头:“那自然是,就是这麻衣翁狡猾得很,前几年鹊山派人来,都没翻出半只影子,每次我们以为没事了,就又有恶鬼出来作祟。这次孟仙君来了,那邪祟猖狂不了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开着紫薇花,风一过,花絮就簌簌晃动,正值花期,若无外力干扰,花簇很难摧落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躲过缈音阁多次搜查,这麻衣翁很不简单啊。”苏惊梧看着花簇,唇角轻轻勾起。胡峰大倒苦水,几番交谈中,他们理清了鹭州麻衣翁害人的大致脉络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共六户,有米行的当家,有老书生,有做皮料生意的商贾,有外地嫁来的新妇,年龄性别和行当多有涉及,毫无规律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是莫名其妙死在家里或路边,事发前后,有人看到穿麻布衣帽的可疑影子在附近徘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被水怪所害的公子们又是哪些人家的?”宋照璘指尖在桌面无意识敲打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胡峰压低了声音,怕被人听见:“孙白王丁,鹭州最大的四个家族,先是白家商船沉河,昨夜又是丁家二房小爷被拖下水,救上来的时候人都吓傻啦,问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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