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听说那麻衣翁可邪性了。”邻座商队路过打尖,两碗冰粉下肚,心肝全凉飕飕的,接过话茬道:“谁家被缠上就等着完蛋,那城中最大的米铺李当家,死得可惨咯。”
在座皆唏嘘不已。
“是啊,好端端在家摔一跤就死了,还有淹死在河里的书生,卖皮毛料子的杨大泰”,另一个商人一只手比划,压低了声音阴森森道:“每年死几个,都死得蹊跷。不怪人家传麻衣翁,索人命,东锁院门西墙进。”
苏惊梧听得毛骨悚然,问道:“这么说麻衣翁都作恶很多年了,灵枢台或附近的仙山没有管吗?”按灵枢台的灾煞划分,这最低得是凶级恶鬼了,怎么不见处置?
“您有所不知,这麻衣翁很是难缠,去了一茬又一茬仙师,都说城中干干净净,人一走,就又开始出事了。”堂倌苦着脸给他们倒了茶,叹气道:“听说那新上任的州牧大人传了信去庐郡,不知能不能请到缈音阁的仙人。”
有商人沉吟:“若是请到缈音阁出面,不管什么邪秽都能一了百了了。”馆中闲谈者纷纷称是,又有人接话道:“那鹭州新州牧,可不简单,十九岁入仕,八年就官至秘书丞,前州牧挂冠,临川伯举荐,擢升三级上任。”
“可真是祖上冒青烟了,攀上这等靠山,还不是去哪都横着走。”一群吃客七嘴八舌,很快说到了别的话头上。有人唤小二上酒,那堂倌打着摆跟苏惊梧二人作揖告退,还不忘叮嘱他们保重。
缈音阁也是四大仙门之一,若是鹊山出面,剑寒宗作为客座,多半得避插手搅局之嫌,那他们不又得扑个空。苏惊梧眉头纠结了一下,跟宋照璘对视一眼,显然想到一起去了。
但无论如何,还是得先去看看。
两人在馆中坐到雨停,准备出城,没走一会,苏惊梧又挪不动脚了,盯着小摊上的糖烧饼。
宋照璘点了一下怀中碎银,在外太久盘缠告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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