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在停机坪滑动几圈,慢慢起飞,远离察布尔。

        半空中,沈爻年抽空看了眼窗外,只见天山山脉走向绵长、蜿蜒,峰顶的白雪和萦绕的白雾掩盖了它本来的面貌,衬得那座山脉越发神秘、动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飞行途中,沈爻年毫无征兆地想起了一张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脸初看并不惊艳,细看却觉得十分耐看,最吸引人的是那双黑亮的杏眼,时而瞪圆,时而迸发着惊人的怒气,时而装着令人头大的精灵,时而露出细碎的好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唯一讨人厌的是那张黑白颠倒的嘴,明明心虚又害怕,却能从一堆麻烦中找出一线生机,让人不自觉地「妥协」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立场相悖,他还真想夸一句:挺会忽悠。

        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沈爻年蹙了蹙眉,忍不住痛骂自己:「脑子进水了?平白无故想那骗子做什么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抽离思绪,闭目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四个小时的航行时间结束,沈爻年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他乘坐飞机,母亲何淑萍总不放心,说是怕出事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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