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完一阵哄笑,目光投向沈明月。
“放肆!”徐铭学着主上的口气,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沈明月,却见她并不慌张,也未难为情难为情。
只听沈明月说道:“女子又怎样?因为是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守在闺阁等着嫁人吗?我告诉你,女子照样可以顶半边天。如今北境告急,不论男子还是女子,人人皆有责任拯救同胞于水火,你可知这几日里,有多少女子想入伍来,若不是需要她们缝制衣物被褥,在后方支持队伍,早就让她们来了,你如此说话便是破坏团结,孤立女子。你违抗军令,是想破坏抗敌联盟?还是想破坏统一战线?”
沈明月先发制人,先给了他扣了一定不服从命令的大帽子,这些日子来,义军中从未有人因她是女子而猜疑或轻视于她,反而是这些军营中的人,一上来便借此向她发难。
回想她在别院授课之时,那些侍卫也曾因她是女子而不服于她,究其原因应是阶级立场不同。
义军是农民阶级,在传统自给自足的小农家庭里,男耕女作,女性同样承担了重要的农事生产,这让人们对女性更为尊重,而这些监军大都来自统治阶级,男尊女卑的思想固化,女性被物化只作为男性权利的工具。
沈明月叹息一声,离开了人群,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围,这是几千年的历史中的糟粕,哪里就能轻易改变,即便是她曾经的那个时代,女性的权利依然有限,而像她这样能受到教育、上阵杀敌的更是寥寥无几,她算是一个幸运儿。
徐铭见她神情黯然,喝退了众人,追上去说道:“沈先生刚才实在对不住,我替他们向你道歉。”说罢行了一礼。
“快打住,让别人看见,你这校尉的威严何在?”
“主上给先生准备衣服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,先生怎么没穿?”
“穿了又有什么用?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,我要让世人明白何谓‘巾帼不让须眉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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