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回乡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”朱文长叹一声:“家乡已被北蛮人占领,全家二十多口人惨遭屠戮,我在外求学方躲过一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北境战事已经如此严重了?”沈明月有些不敢相信,毕竟现在的日子看不出什么战乱的苗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还不知?北蛮人觊觎中原久已,此番蚕食国土,掠夺财物,杀人无数,更有甚者将女子掠去,先交亵后杀之,并牛羊肉同煮而食之,实在惨无人道。边患已然严重,然则朝廷竟还一味求和,而不知用兵,不知这大齐的天下还能支撑几日。”朱文边说边连连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慎言、慎言,当街论政,恐引灾祸。”沈明月小声提醒他并向四周看了看,幸而此时无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孤身一人还有什么怕的,只恨我寒窗十几年,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侍奉父母,真是枉读了圣贤书。”朱文诉说着心中的不甘,双手紧握成拳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何不去从军?”沈明月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文抬起干瘦的双手,自嘲地笑地:“且不说我手无缚鸡之力,即便是从了军又能如何?朝中无出兵的旨意,谁敢妄动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说朝中无出兵的旨意?”沈明月向朱文确认,她突然想到了那纨绔,他竟是擅自用兵、抗旨而为,此番不管是输是赢都难逃罪责,怪不得他来向她道别,大约是已做好了不归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有旨意,何至于到了现在这般境地。”朱文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:“对了,信件内容可否告知在下,在下这就为姑娘书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行动刻不容缓,明月无心再与他攀谈,掏出今日所得塞给他,说道:“这些银钱你且收下度日。”说罢便带着莺儿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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