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机立断,她托对隔壁的女子去城里买了些笔墨纸砚,而后在门口支了个摊位,正式开张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生意出奇地好,很快她就在灾民营里出了名,甚至有营中军士和附近的村民来找她写信、读信,还会有人请她写对联、取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古士农工商,阶级分明,读书人在这个时代来说是个相当体面身份,来人皆称尊称她为“先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在人指点下到军营办理了流民的白籍,拿着户籍单子她心生喜悦,待以后买了房子再换成平民的黄籍,如此便可后顾无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中的银钱逐渐积起来,莺儿在她的耐心劝导之下也好了起来,生活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世间寒意散尽,风中已带上了夏日的燥热,时至谷雨,二人终于攒够了租赁房屋的银钱,她们决定晚间到河边洗个澡,明日干干净净地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却十分不巧,莺儿来了癸水,沈明月只得独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定时分,她来到河边,将外衫脱下藏到了芦苇丛中,只穿着亵衣、亵裤慢慢走进水中,河水被晒了一日,摸起了温度正宜,再往深处走走,水正好淹到胸部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身的汗水被水流带走,顿觉周身舒爽起来,正想退掉衣衫,好好搓洗一番时,忽然听见岸上传来了脚步声,她赶紧屈下腿,将脖子以下隐在水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查到是何人所为了?”这竟然是那纨绔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女子的声音回答:“还没有,但密信丢失,还请主上早做筹谋,还有您夜宿秦香楼一事,传入京城后,秦王和晋王的戒备已略有放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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