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他什么也没说,她又疑心自己怀疑她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摸了摸着右臂衣袖,上面还留有她掌心的温热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他本该在营州城内的宴饮上,但上马车时却未见沈明月归来,心下不免有些担忧,虽说沈明月会些拳脚功夫,但近日来流民渐多,那河边偏僻,又挨着灾民营,若有歹人起意,她不见得能招架得住,于是他便下了车,叫上徐铭,亲自来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远处一阵铃响,是海棠催促他上车,他看着那团光影已不见,便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    树影摇曳、蝉声起伏,让沈明月心中更加烦躁,今日与顾洲就方案的探讨,令她对他有了些新的认知,此人确实才思敏捷、远见卓识,与他沟通并不费劲,若他将这些才华用到为国为民上来,必然会有所成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似乎他将才华用在了朝堂党争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也许是她对这位领导抱有过高期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其位谋其政”,先不管别人如何,自己要做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她将花束扔到了门外,多点了一盏油灯,开始写着招义军的详细方案,提起笔却觉得手上火烧火燎的疼,摊开掌心,只见一片红肿,是被葎草倒刺所伤,她只能不断地用凉水浸泡来缓解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间蝉声渐渐歇了下去,外面一片寂静,偶尔传来军士巡营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案几上已堆着好几个纸团,她的一腔热情随着油灯火光的微弱而有些黯淡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日会是怎样的情形?能招到多少义军?她忽然有些不确定,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与做法是否正确,一切都是未知,一切都有待验证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