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不见她的声音,读不懂她的举动,更不会知道她想做什么。
周遭的空气渗出丝丝缕缕的寒凉,不同于窗外吹来的凉风,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阴寒,犹如从地底尸骸中透出,腐败绝望,让人无法忽视。
笔尖摩擦在纸面发出沙沙声,江浔写题地速度慢了下来。
余光里,是姚珍臻伸长的脖子,失去头颅的脖颈断面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底,近到能让江浔看清每一处细节。
皮肤,血管,肌肉纹理与骨骼,当这些人体组织,以一个平整光滑的切面清晰呈现在眼前,远比单纯的血肉模糊更具冲击性。
江浔定定看着血肉中隐动的苍白骨骼,连带着自己的整根脊骨都跟着幻痛。
他想不通,到底是怎样锋利的凶器,才能造成这样的平整光滑的伤口切面,行凶者砍下头颅的目的又是什么?
眼看着江浔写题的速度越来越慢,直至彻底滞笔,姚珍臻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题。
有这么难吗?
等了片刻,见江浔依旧没有动笔的意思,她有些纳闷地“抬起目光”,毫无征兆撞入少年的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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