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素淡而凄煌颜色让吕夫人的面色突然有些难看。
“萱、萱堂先生走了也有两月余了,奴这就换掉。”张婆婆赶忙说。
凛冽的寒意自大开的毡毯中央涌来,将吕夫人的脸刮得生疼。
大齐王朝有六大著名的顶级士族,所谓“三氏两姓一林”,其中的“一林”,便是周会宁的母家溪山林氏。只是这些年林氏族人不肯入朝为官,影响力才逐渐消减。
而周会宁的外曾祖父,正是溪山林氏曾经的族长,那位萱堂先生。
一人死,一国哭,万千读书人为之缟素。连为武将的阳侯袁氏,也要换上毡毯哀悼。
想到那位才冠天下的萱堂先生,任凭是谁,都要生畏。
“但他毕竟是死了。”吕夫人突然笑了一声,“而我活着,将军也活着。”
自打不能再生育的那一刻,她就必须在将军唯一的继承人身边种下自己的钉子。
这不是单纯地拉拔母家,这是她保自己一生无忧的生存之战。
如今优势在她,一个死人,何足道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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