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时分,骄阳炙地,柳树上,一只肥大的垂緌正慵懒的叫着“知了”,不料头上突然罩下一只大网,它挣扎两下,被人用手死死捏住,自此,再发不出声。
庭外捕蝉的粗使婢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,咬牙劳作。
“阿妹,还有多少?”树下的婢子催问道。
“快了!”树上的婢女又黏下一个。她正把捉来的蝉虫往腰间的网兜里装,突然被远处的动静吸引住——对面的回廊一阵喧腾,连廊上的竹帘被燥郁的暖风击得左右晃荡。
“唔唔!”
缝隙间,依稀可见一个蓬头散发的仆妇被五花大绑,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娘像架着死猪似的拖着她往外跑。那仆妇嘴被麻布堵得死死的,眼里满是怨愤的冤屈,奈何说不了话,只能摇着头,狰狞地发出不成调的呻吟。
“啧啧,这月第几个了?”树上的小婢摇头道。
树下的婢子显然也听到了动静,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:“快别说了,祸从口出!”
自三月前,长房一行被救回后,京里就开始流传了无数谣言,有说大夫人为保得性命,以身侍敌的,有说元娘小小年纪就失了贞的,总之,编排得有鼻子有脸。
钜鹿郡公府本不欲理会,流言止于智者,很多事情越描越黑。不若冷处理,过段日子等洛阳又有了新的谈资,流言自会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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