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私心里不愿顾侯爷过于招摇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靖晖立即坐直了身子,瞧了过来,呆笑个不住,问:“鸢儿真觉我姿仪丰美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自然,”秦鸢一脸认真:“夫君之俊美,少有人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靖晖笑了一会儿,又强作镇定,远远看着镜中的她,淡淡道:“那我从善如流,今日便不簪花了,免得让客人不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上浮的尾音,得意的眼神,将他那要溢出来的喜悦泄露个彻底。

        秦鸢轻笑出声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说今儿来得客人也不光是文臣,还有夫君的同僚下属,当初不是为了震慑将士,连胡子都不刮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靖晖看了眼秦鸢,语气中颇多试探:“如今又不打仗,我自然就不用再留着胡子吓人了。我听宝珠说,京中的小郎君都开始傅粉了,如今的女孩儿难道喜欢这般的男子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人我不知道,我却是不喜涂脂抹粉的男子,夫君这般英武俊美,岂是他们一张粉面所能及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秦鸢赶忙甜言蜜语地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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