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老夫人笑笑,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皇后不甘心,追问:“现今苦尽甘来,塞北无忧,定北侯府也只有宝珠这么一个娇养大的女儿,难道还要她去塞北吃沙子不成?再说定北侯与祭酒结亲,也是打了改换门庭弃武从文的主意,何必又要让宝珠坐地招夫?”

        坐地招夫能招上什么好夫?

        顾家人为了躲避和她们扯上关系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老夫人皱眉长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皇后娘娘问起,臣妇也不得不家丑外扬了。宝珠从小没见过父亲,老三又在塞北多年不回,老六能好好活着就阿弥陀佛了,臣妇难免就对她娇惯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俗话说三岁看大,七岁看老,如今她性子已经养成,扭也扭不过来,是个不能受气的主,这要是嫁了人家做媳妇,只怕婆婆难容得下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夫人们互相望望,眉目之间都是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和顾家相熟的,都知道顾宝珠什么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便是顾老夫人不说,她们背地里也说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老夫人像是破罐子破摔了:“若是别家的小媳妇,婆婆容不下,顶多哭哭啼啼几声,强硬点的和婆婆争吵几句,再不济寻娘家来闹一通。可宝珠却是个会拳脚功夫的,从小没受过气,两个哥哥都心疼她没见过爹,让着宠着她,婆婆若是容不下,只怕不能善罢甘休,闹来闹去,结亲岂不等于结仇?臣妇也是没奈何,想着留在家里也好,若是老三的孩子……他妹子的孩子也是顾家血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