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穹灵脸色都憋得通红，抵抗着鹿角冲击的力道，南希看见她这幅姿态，冷冷吐出四个字：“负隅顽抗。”
而后他在三花鹿背上一拍，三花鹿清澈的鹿眼眨了眨，朝应穹灵看了过来，它的鹿口张开，发出了一声空灵悠远的鸣叫。
“呦——呦——”
那叫声好似能够穿透耳膜，直抵人的大脑，刺激着人脑中的睡眠中枢，让人无端感觉到疲惫和困倦。
应穹灵这样被麦冬誉为‘铁打的人’，在叫声影响中，眼皮忽然耷拉下来，一股困意涌上心头。
麦冬也陡然停住喊声，夔牛疾驰的动作慢了下来，两人一兽都是一副困倦至极，倒头就能睡的模样。
南希见状勾了下唇。
然而，应穹灵感觉到自己闭眼就能睡眠，但她睡觉有个习惯，一定要躺平，双手合在腹部，才能安稳闭上眼睛，这是睡觉的仪式感，曾经在星际救助会中，心理医生通过这样的暗示，让他们忘却被救助时看到的血腥一幕。
现在应穹灵仍然保持这样的习惯，这对她而言是‘秩序’的一种。
就在应穹灵想要收回双手，合在腹部上安详躺下时，她脑海中却忽然从一只手心中感受到了痛觉。
这是一个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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