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姨娘面露得意,不提自己如何拢住了贾政,只骂王夫人“悍妒”。
“有她那么个夜叉日夜盯着老爷,什么人能在老爷身边站稳了?才刚露出那么点苗头,就被那夜叉处置了!咱们老爷也不像大老爷一味好色,又碍着王家的颜面,还有老娘在边上伺候着他,就混过了。”
贾寰了然。
目光落在院中的几株杏花上,一簇簇小花苞横立枝头,花色明媚烟润,墙头上的蔷薇藤也三三两两萌发新芽,满院春光弥漫。
不知不觉间,他已穿书一整年。
如果抄家的结局不可更改,那他的好日子便过一年少一年?
贾寰悻悻撇开这个丧气念头,整个人浸润在春风中,随意地打起了一套太极拳舒缓郁结。
这是前世他跟着爷爷喝茶游湖时学会的。
起手式后揽雀尾,沉肩垂肘,搂膝拗步,气沉丹田,上步七星……一气呵成。
赵姨娘啧啧围观,嘟哝他净会搞些没用的花胡哨,有这个闲工夫不如习字念书,压过宝玉,选上伴读进宫去,让她也沾沾光扬眉吐气。
贾寰嗯嗯敷衍,叮嘱她这些天别去李纨母子那边显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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