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自己人,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要是由他牵头负责物资走私,保管万无一失!”

        余海仓涨红的脸瞬间转为激动,他猛地站起身,腰板挺得笔直:“太君放心!只要您信得过我,卑职一定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,他感激地瞥了眼李海波,目光中满是敬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后颈暴起的青筋随,将这段时日积攒的焦灼与不甘尽数暴露——这些日子,因工作困局濒临崩溃的他,早已在歇斯底里的边缘反复徘徊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忆里,父亲余大贵布满老茧的手总爱重重拍在他肩头,带着咸腥汗味的训诫声穿透整个童年时光:“读书!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!你看看那些穿长衫的老爷,动动嘴皮子就有银子进账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从厨房学徒一路摸爬滚打,最终成为酒楼老板的男人,将半生未能实现的野心,化作近乎偏执的期待,砸进儿子的书桌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砚台里干涸的墨汁、油灯下翻卷的书页,连同那句“做人上人”的念叨,构成了余海仓整个少年时代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海仓也算争气,虽然成绩一直不算冒尖,但也总算磕磕绊绊地读到了大学毕业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海仓大学毕业后,见识还停留在旧社会的余大贵以为这下总算熬到头了,儿子大学毕业,怎么算也跟前清的进士举人差不多了吧!进了衙门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呀!

        结果命运却与这对父子开了残酷的玩笑,现实泼来的冷水比黄浦江的潮水更刺骨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无门第撑腰,又无过人资质的他,最终被分配去了国小任教,还是乡下的国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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