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大贵捂着脸,嘴角微微发颤:“可……可我是真没那么多了啊!刚才那十条已经是压箱底的家当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海波眯起眼,眼神里透着狠劲:“少跟老子哭穷!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?”

        余大贵偷瞄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伸出一根手指头,试探性地问道:“只……只剩一……两根了!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。”李海波冷笑一声,眼神刀子似的剜过来,“老东西还跟我讨价还价是吧?行,钱我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转身就往床边冲,“我这就把你儿子送回司令部大牢,你这些钱就留着给他收尸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他一把薅住余海仓后脑勺的头发,像拎小鸡似的往上提。

        余海仓本就疼得浑身发软,这一下头皮被扯得发麻,伤口跟着撕裂般疼,当即龇牙咧嘴地嗷嗷叫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“哎呦!爹!爹救我!疼死我了!快救我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有有!我给!我给你加钱还不行吗?”余大贵吓得魂飞魄散,扑过来死死抱住李海波的胳膊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五根,最多五根!我真就只有五根了!再多一根都掏不出来了!

        您要是还嫌少,就把我这把老骨头杀了吧!

        让我死在我儿子前头,也省得我遭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罪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边哭一边往李海波身上蹭,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抹了对方一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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