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步放得比猫还轻,他凑到空洞边。下面是陡峭的木梯,梯级被磨得油光锃亮,显然经常有人上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微光里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,正蹲在地下室中央的木箱前忙活,手里还拿着把铁锤,“叮叮当当”地敲击着什么,是东丸杂货铺的那个矮胖老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顺风耳”捕捉到老板的低语,带着浓重的东洋口音:“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,存了几个月的收获,只要把他们都运回东京,本土的那些有钱人一定会很喜欢!”后面的话被他狠狠砸了下木箱盖的闷响盖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海波盯着那道微光,指尖在掌心掐出了印子。“顺风耳”早已将地下室的动静收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抓住木梯边缘轻轻往下探,马灯的光从梯缝里漏下来,照亮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    地下室比上面的铺子宽敞一倍,靠墙的铁架上码着半人高的军火:步枪的枪托泛着深色的漆光,手榴弹的木柄成排竖放,连角落的麻袋里都露出几捆金灿灿的子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更扎眼的是另一侧的木架——上面层层叠叠摆着的,竟是些装在锦盒里的古董:青花瓷瓶的瓶口闪着温润的光,卷轴字画的轴头镶着玉石,最顶上那幅画的边角露出半只丹顶鹤,看笔触像是古画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正蹲在中央的木箱前,手里拿着铁锤铁钉,正在给这些古董装箱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海波的呼吸沉了沉。他在码头见过被日本人运走的箱子,当时只当是普通货物,现在才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。这些被搜刮来的宝贝,要被这些强盗偷运回东京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吱嘎!”这时,李海波脚下的木梯发出一声呻吟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往箱子里装一幅绢画的老板头也没抬,“该死的次郎,跟你说过多少次,我在做事的时候别下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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