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大栓一愣,他茫然地直起身,手还按在腰间的花口撸子上,“你是~?”
“嘿!你个丁大栓,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?你怀里的花口撸子还是我送给你的呢!”
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丁大栓摸了摸怀里的花口撸子,又看了眼面前的大卡车,一拍大腿,“哟!这不就是几个月前送电台的车吗?原来是海先生,差点没认出来!”
他说着就从石磨上蹦下来,脚刚沾地就扯开嗓子喊:“铁牛!柱子!都给我滚出来!是自己人,海先生到了!”
话音刚落,路边的草垛子“哗啦”动了,铁牛和柱子灰头土脸地钻出来,手里还攥着支汉阳造。
见丁大栓一脸热络,两人赶紧对视一眼,七手八脚地把那辆装着干柴的板车往路边推。
李海波的目光落在丁大栓的腿上,眉头动了动:“大栓,你的腿好了?”
丁大栓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拍了拍膝盖,脸上掠过一丝涩然:“没呢!老伤了,好不了喽。
平时慢慢走倒看不出来瘸,真要跑起来,那腿就跟灌了铅似的,跟不上趟!”
他话锋一转,带着点埋怨又透着亲近,“海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?也不提前打个招呼,差点让同志们把你当特务给扣下,要是哪个愣头青打您给打了,那多冤啊!”
李海波挠了挠后脑勺,脸上泛起些尴尬:“实在是临时任务,事发突然,根本来不及打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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