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轼纳闷:“殿下,这般乱纪之事,为何说好?”
赵倜看他一眼,悠悠地道:“如何不好?争执之下,难免忍耐不住一方抢先动手,若是契丹先打过来,难道我宋军宋民要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与对方示弱吗?”
“可这,这得先分个对错啊……”苏轼揉了揉额角,本来以为赵倜会呵斥军纪不严,喊停眼前乱象,然后询问详细缘由,却不料竟然叫起好来。
赵倜道:“此种生活之事,今天你占先了,明日我来晚了,摩肩擦踵,跌撞踩脚,平时怎能避免得了?就算当下分出原由,调停两边,也并非从根源解决,只要井在,纷争便会不息,以后依然还会再有。”
“可也不好直接动手,还要脱掉军装上前……”苏轼脸色难看。
赵倜摇头道:“脱掉军装代表他们识得轻重,没有拿刀动枪,只用拳脚,代表他们有所理智,与辽多年未曾开战,边境儿郎血性倒是未泯……”
苏轼闻言心中一惊,揣摩着赵倜话中意思,小声说道:“殿下……”
赵倜看他道:“燕云之地,自古哪里?”
苏轼一愣,随后低头道:“乃我华夏土地。”
赵倜笑道:“这便是了,契丹占据百年,攫取无数财富,一口水井争执,难道还要阻止儿郎们动手或是防卫吗?倘若叫他们退让忍气吞声,岂不寒心?久而久之,懦弱之风蔓延,还谈何……复燕云,补金瓯!”
“殿下所言极是。”苏轼抹了一把额头,竟有汗水沁出,时近百年,自澶渊之盟后,头一次从皇室口中听到复燕云三字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