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子师兄脸色也不好看:“师妹,那‘化骨散’本就是慢性的,沾一点不会立时毙命。那猫……兴许是舔的多了些?”
“舔多了?”楚银环尖声重复,气得胸脯起伏,“柳如依那个贱人!她分明是故意的!拿我的汤喂猫,她存心羞辱我!”
“银环,小声些!”谢钧倾烦躁地揉着额角,“现下要紧的是,她把那死猫弄哪儿去了?万一她拿着死猫和汤去报官……”
“她敢!”楚银环色厉内荏的打断,指甲掐进掌心,“她无凭无据,凭什么指认我?那汤可是我‘好心’送去的补品!”
“好心?”谢钧倾嗤笑一声,眼神阴鸷,“那贱人精得像鬼,她既敢当众喂猫,就必定留了后手!说不定,她正等着我们自乱阵脚!”
楚银环被他说得心头发慌,强撑着嘴硬:“哼,怕什么!我师兄们在此,还怕她一个商户女翻出天去?倒是你娘那边,不是说弄到账本就能扳倒她?东西呢?怎么还没动静?”
福安堂内,老太太岳清秋同样坐立难安。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一本薄薄的、沾着灰的旧账册,指节都泛了白。这正是周嬷嬷费尽心机,从柳如依“不小心”露出的破绽里偷来的“花园修缮旧账”。
“看清了?真是她放那儿的?”老太太压着嗓子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周嬷嬷。
“千真万确,老太太!”周嬷嬷凑得更近,声音带着邀功的兴奋,“老奴亲眼瞧见巧织那丫头搬账册时,‘不小心’把这本掉在回廊角落的花盆后头!老奴趁没人,赶紧揣回来了!”
老太太飞快地翻动着账页,越看心越沉。这本账确实“对不上”,前年修缮西花园凉亭的开支,这里记的是五千两,可老太太模糊记得,当时宫中支取似乎远没这么多。
“好啊……好啊!”老太太咬牙切齿,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,“我就知道这毒妇手脚不干净!贪墨!她竟敢贪墨侯府的公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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