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婶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
“听说钧倾病的厉害,我来看看。”柳如依的目光越过她,直接往里屋看,“他毕竟是侯府的嫡长孙,这要是病糊涂了,把侯府的家底给弄丢了,那我这个主母可担待不起。”
这话像根刺,扎得楚银环心口生疼,却又发作不得。
“他……在书房。”她咬着牙,只能跟在柳如依身后。
书房里,酒气混着一股霉味,熏得人头疼。
谢钧倾烂泥似的趴在桌上,睡得不省人事。
柳如依走进去,环视一圈,书架上的书册摆放得一丝不苟,桌案上的文书也码放得整整齐齐。
太整洁了。
一个醉鬼的书房,绝不该是这个样子。
柳如依走到桌案前,随手拿起一份文书看了看,都是些无病呻吟的诗稿。
“小侯爷醉成这样,怕是会耽误正事。他平日里可有记账的习惯?或者与同僚往来的信件?我帮他整理一下,免得出纰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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