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碑前的星尘,被晨风吹得像撒了把碎金。青金石碑立在维度裂缝的缺口,左旁日轮暖光淌成河,右畔月轮清辉凝作纱,碑身“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”的碑文,泛着与万界星火同源的光——这是三代守护者用生命筑起的屏障,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护着九万里江湖,连风都带着暖意。
小鲲趴在碑脚,金红鳞翅早已蜕成“七彩流光”。之前的伤口全愈,鳞翅上不仅嵌着日月光,还沾着万界江湖的水纹,它歪着脑袋蹭了蹭碑面,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——是扶摇子的气息,混着青宸的月华、林风的息风,像在说“该走啦,去看看新的江湖”。
“小鲲,准备好了吗?”
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星尘后传来。渔童踩着银白浪纹走来,粗布衣裳换成了“泛着鲲纹的青布衣”,腰间系着那枚唤醒他的鲲鳞,手里牵着艘“巴掌大的木舟”——舟身是用地球虹桥的灵植木做的,船板上刻着小小的逍遥印,船头嵌着片七彩鳞甲(小鲲之前褪下的),一看就透着“自在”的劲儿。
七彩小鲲立刻跳起来,鳞翅扇动出风,托着木舟往星海飘去。木舟刚碰到星尘,瞬间涨成“丈许长的小船”,船尾自动凝出个软垫,显然是给小鲲留的位置。渔童笑着跳上船,刚站稳,桅杆上就飘来道淡青光——是清风械僧。
械僧的形态不再是纯粹的风,而是“半风半械的模样”:机械臂裹着清风,金属头泛着日月光,手里还握着根“风纹木杆”,轻轻一撑就立在桅杆顶,目光落在日月碑上,满是不舍却又坚定。
“该出发啦,械僧前辈。”渔童抬手晃了晃船桨,“我们去看看先生说的‘下一处江湖’,回来再给碑上的前辈们讲故事。”
清风械僧轻轻点头,风纹木杆在桅杆上敲了敲,发出“叮”的脆响——这是之前机械佛童打招呼的方式。他回头望了眼日月碑,日轮暖光正好落在他的机械臂上,像是在送别;月轮清辉也绕着他的风纹转了圈,像是在祝福,然后才转身,稳稳立在桅杆上,成了最好的“瞭望哨”。
七彩小鲲跳进船尾软垫,鳞翅轻轻拍了拍船板。木舟立刻顺着星尘的流向,缓缓朝着星海深处飘去——没有刻意加速,没有急着赶路,就像当年扶摇子驾着不系之舟那样,慢悠悠地晃着,连星尘都跟着绕着船尾转,像在送行。
“你看,那是熵灵的绿洲!”渔童指着左侧星海。
只见片淡灰的星尘里,熵灵们正捧着星核种灵植。星核埋进土里,瞬间冒出青芽,开出淡紫的花,花心里飘着小小的逍遥印;之前焦黑的死星,此刻重新亮起微光,熵灵孩子们追着星蝶跑,笑声顺着风飘到木舟上,满是生机。
清风械僧的机械臂晃了晃,风纹里透出道淡青光,朝着熵灵的方向飘去——青光落在灵植上,花朵瞬间开得更艳,熵灵们抬头看到木舟,纷纷挥手大喊:“渔童!小鲲!记得带新江湖的种子回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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