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清楚什么?”肖锋打断他,目光扫过台上正翻着账本的小陈,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动,像面小旗子,“搞清楚群众有权利知道自己的钱去哪了?还是搞清楚程序正义比什么都重要?”

        挂了电话,他摸出笔记本,在“小陈”那页画了个五角星——这姑娘今天站在这里,比他预想的还要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晚,张伯的药箱再次出现在村部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把个牛皮纸袋推过来,纸边泛着黄,边角有茶渍的痕迹,指尖能摸到纸面的毛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翻开凭证,模糊的红章印在“支出单位”栏,油墨晕染,像干涸的血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年前村里修卫生所,有笔统筹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锋凑近看,红章的“柳河村村委会”几个字,有个“村”字的竖笔缺了半截,和前几天小陈整理的票据上的章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笔迹呢?”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伯从药箱里摸出张便签,上面是“村级公共服务基金支出明细”,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:“老魏办公室那个小孙,帮我填过两次慢性病补助表,这字我认得。”他的手指划过便签边缘,纸面微微发潮,“当年你妈帮我讨工资,也是这样,把每笔账都掰扯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锋把凭证扫描进电脑,在笔记本上写:“张伯(可靠,可用,风险承受力中等)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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