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从窗缝钻入,带着夜露的凉意,拂过他后颈的汗毛,激起一阵微颤。

        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细碎光斑时,肖锋已经换好了洗得发白的蓝衬衫。

        布料贴着皮肤,略显粗糙,领口扣得严丝合缝,袖口磨出了毛边,却熨得笔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书面建议折进牛皮纸袋,封条上的“省纪委信访室收”几个字力透纸背,笔锋如刀刻进纸纤维,留下凹陷的压痕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过传达室时,老陈扫了眼他手里的袋子:“肖主任这是又要搞大动作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笑了笑没接话,牛皮纸蹭过裤缝,窸窣声像根弦,绷得人耳膜发颤,仿佛那袋子不是纸,而是裹着炸药的引信。

        省纪委信访接待窗口的玻璃映出他的影子,衬衫领口扣得严丝合缝,只有喉结微微滚动——那是昨夜抽了半包烟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烟味还残留在指缝,混着钢笔墨水的铁锈气,沉在呼吸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接待员小吴接过材料时挑眉:“肖处长这建议,比我们写的调研报告还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应声,目光落在小吴身后的档案架上,那里整整齐齐码着带编号的卷宗,最上层那本,封皮上赫然印着“731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数字像一枚钉子,扎进他的视线,纸面泛黄,边角微卷,仿佛被无数次翻阅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周是在午休时打来的电话,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震动:“你这哪是建议,分明是给鱼下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