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锋接过纸条,指尖触到“省委组织部”红章的凸起,墨香还带着油印机的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想起八年前,周梅把他的简历摔在雨里时,他蹲在楼道里改方案,冻得手指都握不住笔,雨水顺着屋檐滴在纸上,字迹晕成一片模糊的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他总觉得,要证明自己就得站得比谁都高;现在他才懂,站得高的前提,是先弯下腰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,病房里只剩监护仪的滴答声,像时间的脚步,缓慢而坚定。

        肖锋翻着手机里的照片——村民们挤在临时安置点笑,陈阿婆的小孙子骑在他脖子上举着红旗,老杨拍他肩膀时眼里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,苏绾靠在床头睡着了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,呼吸轻得像风吹过纱帘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突然震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肖锋划开屏幕,是省委组织部的短信:“正处级笔试定于三日后举行,请准时赴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手指悬在键盘上,最后按下“好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落在他缠着绷带的膝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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