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里突然爆发出掌声,像干柴遇火,噼啪炸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蓝布衫妇女抹了把脸,冲广播室方向喊:“肖书记实在!比那些只会打官腔的强!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头拄着拐棍敲地,木头撞上水泥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:“对!要他们县里写说明!白纸黑字才作数!”

        肖锋站在窗后,看张伯从人群里挤出来,往他兜里塞了张皱巴巴的烟盒纸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头的手像老松树皮,粗糙的纹路磨得他皮肤发疼,烟味混着草药香钻进鼻腔,带着一股陈年的土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几个名字,去年都拒绝过合作社入股。”他压低声音,气息喷在肖锋耳畔,“那合作社的账,走的是老魏他侄子的公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烟盒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七个名字,全在17户名单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肖锋把纸折成小块塞进裤兜,抬头正看见两辆黑色轿车停在村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副驾驶下来个穿西装的年轻人,手里提着公文包,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:“肖书记吧?我们是县财政局的,来协助处理舆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会计,带同志看看后台。”肖锋搬了把木椅坐下,从抽屉里翻出一沓档案,纸页泛黄,边缘卷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动作很慢,一页页摊开,故意让对方看见档案里夹着的医疗单据、贫困证明,还有——那张被张伯戳穿的伪造票据复印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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