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起外套冲出门,迎面撞上抱着一摞红薯的李婶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颤巍巍递来两个:“肖书记,自家种的,甜。”他接过时,李婶的手在他手背上快速拍了两下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粗糙的掌心,带着泥土的颗粒感,这是三天前他帮她找土地确权证底册时,两人约好的暗号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,村部的台灯晕着暖黄的光,灯罩边缘积着飞蛾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肖锋在笔记本上写下“小陈”,画了个星号;又添上“李婶”,旁边注“土地底册”;最后写上“李所长”,括号里是“去年处理过合作社围堵村部事件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虫鸣渐密,蛙声与蟋蟀声交织,像一张无形的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翻到扉页,“阳谋不止破局,更要布势”的字迹旁,新写的“善战者致人,善治者立法”墨迹未干,笔尖在纸上留下微小的凹痕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突然震动,尾号7371的短信跳出来:“柳河村的土,埋得住秘密,也埋得住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屏幕看了足有一分钟,呼吸平稳,指尖却微微发冷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拨通老周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帮我查件事。”他摩挲着笔记本的硬壳封面,皮革纹理摩擦着指腹,“青藤会有没有人做村级财务软件运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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