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如蝉衣般的脚步声响起,是李天流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流从暗处现身,巧妙地踩着阴影走到马车跟前,轻倚着马车,睨一眼蝉衣与全书玉,朝陈韶说道: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头也不抬:“他们两个还没有出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流朝戚家看上一眼,“出来了,不过又去了戚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依旧未抬头:“去戚家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联络刘大壮的兄弟,打算里应外合。”李天流饶有兴致地说道,“傅九说,范家的人昨日还在商议要将招安的劫匪分一些给二房、三房,没料到你这么快动手,如今正一边庆幸劫匪还没有分出去,一边又在商议暗中潜逃一事。据说,在他们潜入范家前一刻,范家已经安排人到码头去准备出行的商船了。如无意外的话,也就明后两日,他们就会潜逃回钱塘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也颇有兴致地问道:“他们要潜逃一事,戚家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天流嘲弄:“不仅不知道,据说范家还打算利用戚家做遮掩呢。水路可不是陆路,真要让他们得逞,等你处理完戚家,他们只怕早在千里之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啧了一声,示意蝉衣将车帘掀起来后,隔着夜色看向戚家道:“范家和戚家的那些劫匪,也有从吴郡带回来的人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傅九赶时间,没说那么细。”风卷起蝉衣的丝飘到马车外,有两丝轻拂过李天流的鼻尖,让他的声音忽地滞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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