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宣政殿内的烛火不知换过了几轮。

        众臣虽疲惫,却仍是判笔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其间,又陆续有几份策问答得出彩的试卷被挑出,呈送到李彻案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彻一一细览,分别给出了‘中上’、‘上’等评价,但再未有如林清源那篇般,让他毫不犹豫批下‘上上’之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余臣子也是差不多,陛下已经给出了判罚标准,所以文章不以辞藻华丽为高,而是以观点取胜,答案大多中规中矩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也不能怪这些考生,毕竟判卷的人就是官和君,人都是趋利避害的,敢帮着百姓骂官、骂皇帝的勇士毕竟是少数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潜年事已高,精力已不如年轻人,加之有些老花眼,阅卷速度稍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,取过下一份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入手,指尖便触到卷面空白处有些许异样的凹凸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凑近烛光仔细一看,又用手摸了摸,确认那是干涸的水渍晕染开的痕迹,使得纸张微微起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陶潜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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