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蝶屋的时候,义勇帮幸提着无数不多的行囊,走过长廊时,幸在一年间变长的头发勾住了廊柱的雕花,她正要伸手,有人先前一步,小心翼翼替她解开了缠绕的发丝。

        义勇的动作生涩却温柔,解开以后,竟还替她理好头发,幸微微一顿,却没有躲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色。两人一前一后,走在熟悉又略显陌生的小巷里。幸看着那个穿着双色羽织的挺拔背影,目光不经意掠过他的肩线,与他自然垂落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意识到,不知从何时起,少年早已褪去野方町时期的单薄青涩,他背影已经变得如此宽阔,需要她微微仰头,才能看清他被夕阳勾勒出下颚线。

        推开院门时,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庭院被打扫得很干净,那株樱树花期已过,在晚风中轻轻摇曳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先去浴室匆匆洗去了旅途的尘埃,温热的水流浸泡着身体,也稍稍平复了些躁动的心绪,她换上干净的寝衣,走到和室,如同过去无数个日夜一样,开始铺展两人的被褥。

        动作熟练,心却不再如往日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义勇沐浴完毕,穿着宽松的白色寝衣走进来时,幸正背对着他,整理着自己铺位的枕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拉门声,她下意识的回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,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,几缕碎发随意的贴在他轮廓清晰的下颚和侧颈,氤氲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。昏暗的光线揉开了他平日里过于冷硬的线条,水柱沿着他散落的发丝滚落,滑过寝衣领口微微敞露出的锁骨,没入衣料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